【编者按：2016年7月28日，由凤凰国际智库主办了“迈过海外风险——2016中国企业国际化法律风险管理论坛”，论坛上公开发布针对中国企业国际化的法律风险管理的行业评估报告《2016年企业国际化法律风险管理报告》。本次论坛就中国企业在海外所面临的法律风险问题，企业如何通过有效的风险管控来避免巨大损失等问题进行深入交流。建纬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朱中华律师就中国企业在工程基建行业的海外投资并购进行了分享，他建议中国企业投资并购必须做好市场调查和尽职调查。本文根据现场速记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因为今天来的可能也有一些是工程行业，我们比较了解这个行业。这个行业应该说从1979年到现在三十多年不到四十年的时间，发展还是很快的。从年底中央批的以后1979年对外四家公司，当时一年的这个营业额只有三千多万美金，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现在不得了，增加了几百倍，那么到了2015年实际上中国对外承包工程的营业额已经达到1500亿的美金！对外承包合同额达到2000多亿。今年上半年应该说是进展比去年又增加了不少。对外经济合作过程过程当中对外承包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并且对外工程承包，目前又面临了一个比较好的机遇。一个是我们国家前一些年提出了走出去的一个政策，2013年习主席提出了一带一路这样一个倡议或者战略。现在我们国家成立了很多的基金，包括一带一路基金，中非基金，还有亚投行，以及普行、开行商业银行都为走出去的企业或者承包社会出口企业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资金方面的支持。因为我们国家也是鼓励企业走出去。但是随着我们走出去规模的扩大，现在我们是全世界单一国家营业额最高的，美国工程记录统计，根据这个统计上榜企业是最多的。这个工程企业比我们想象的很多。走出去很多，规模很大，但是这个效果跟我们想象的不完全一样。因为这个没有统计，过去我一直在企业，现在服务于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这一块和地方的国有企业，也包括民营企业。我的接触来说，挣钱也就在三分之一，甚至更多亏钱的，还有一部分把本挣回来。有的亏还不少。可能的投资商百万美金到现在颗粒无收，有的亏50多亿人民币现在有没有收回来，有的投了两亿多美元就打官司。我们走出去的比我们想象的快，走得要远，要广，但是实际上面临的风险非常大。我们这个处理风险管理风险的能力没有我们想象那么强。这几年面临的风险更大为什么说更大，现在对外承包这个行业，包括对外投资这个行业，工程投资项目这个行业发生了很多的一些变化，一个是规模，比过去大得多。可能增加了几百倍。单一项目的规模也大了，1979年我们有一个项目三千万的美金，当时最大的一个项目。现在30多亿都不是最大的，最大的项目80亿美金甚至上百亿美金以及项目越大面临的风险越复杂。过去对外投资都是比较简单的，主要的项目是劳务合作，或者土建项目或者简单工程施工承包，现在这个承包的模式更丰富了，不仅仅有施工总承包传统的模式而且还有EPC还有规划设计咨询还有项目管理，还有国内比较热的PPP这一块。不仅仅是建设而有项目投资。不仅仅土建项目以及成套设备的项目，各行各业都有。市政的，园区的，各个方面都有了。再一个就是我们过去的市场相对来说还能够把握住，主要是在发展中国家。就是亚洲拉，特别是东南亚，非洲整个大陆做的还不错，还有和我们比较友好的，因为我们很大程度上是援外的，援外这个相对来说管理上要求不是那么严，这些国家法律相对来说不一定非常严格。再就是我们援外的项目人家对我们要求不是那么高，都是我们自己验收的。现在绝大部分都是市场项目，即是政府项目也是通过政府招标，即是世行的项目也是施行的招标程序更严格了。我们现在对世行仲裁的中国公司有14家，在操作过程当中我们不太规范的，当然他不一定对，有的公司还在申诉，但是至少存在着一些问题。刚才咱们冯专家所说的，现在国际形式也比过去更复杂了，就是传统的安全风险，和非传统领域的安全风险，包括其他的风险，实际上都比过去要复杂，恐怖主义，没有像现在那么厉害。工程有的直接就是受害者，中铁国际集团牺牲了三位同志，还有的公司在国外受到恐怖袭击也不在少数。包括我原来的公司也有。再就是目前国际经济仍然处于一个比较恢复的阶段，还没有完全跳出来。少数国家可能好一点，像美国德国好一点，多数国家现在还不行。整个国际工程承包的市场没有扩大而是缩小了，但是这个期间中国企业国内市场也是这样，国内市场事先商整个建筑市场去年增长2.3%，但是我们的这个产能实际上这几年增加的很快，如果不走出去到国外拿项目，现在都没有办法干了。房地产市场现在也不行，基础设施市场慢慢也不行了。面临着必须走出去，我们也有一些有利条件，但是我们面临着风险非常大。这些风险实际上很多，包括咱们所说了商业风险，市场风险，政治风险，法律风险，还有这个技术风险，价格风险，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风险。但是里面比较突出的，就是政治风险法律风险。广义商来说法律风险包括政治风险。安全风险也是政治风险。法律制度，法律的透明度，包括简单一带一路沿线65个国家法律状况做的一个简单统计，发现这些国家里面有70%的国家他的法律并不明确，司法也不是很公正，如果像刚才刘克江律师所说的，要不选择国际仲裁，而选择的当地诉讼或者当地仲裁，那么基本上结果可想而知，这个官司不用打的，往往企业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几年虽然风险大了，但是企业也有很大的进步。很多企业他的风险反恐能力，管理能力比过去强的。实际上改进的空间还是比较大的。我们要是当年和日本企业走出去还不一样，我们的管理很差，特别是商务合同风险和控制方面。来的时候没有准备好，但是等你准备好了几乎又没有了。现在必须走出去，必须冒这个风险。你出去冒这个风险，但是又想企业走得好一点，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对风险进行管理和控制，这也不是每个办法。
国资委也有提了，我也有完善。控制的方法就是预防控制为主，全程风险控制，特别重视这个预防，预防包括两个方面，一个就是事先把合同签好了，再就是执行合同控制好，再就是补救。就是发生纠纷首先要解决，这也是律师看家本事，企业主要搞好预防和控制。整个过程当中实际上都应该控制风险，主要就是这么五个环节。
1，进入新的国家市场。
2，签约之前包括投标议标，对这个文件的评审。
3，执行合同过程当中逐级解决这个风险。
4，发生纠纷之后还有一个合同执行完了之后，那么这五个阶段应该说每一个阶段都要特别重视，都应该有相应的预案。
这个预防我认为更重要，特别对于中国企业来讲。比如说进入新市场的时候，这个风险控制我们很多的企业不是特别重视，刚才也有人提到了我们企业往往是量入为出，这个项目没有拿着就先付出一部分的律师费出去，实际上很多企业没有这个资金，这个成本里面不列这一项。前一段时间一个企业来咨询我，他国外投资几十亿美金建一个PPP项目，我说前期必须做尽职调查！他就说我们资金很少，简单做做就算了了。我说这个不合适，因为投资量比较大这个地方你也没有来过，再就是你没有相关的项目经验。我认为花一点钱值。但是这个企业因为有他企业的作风，我们只是给你一个建议，我认为真做这样一个项目真是进行比较详细的，一个市场的尽职调查再一个对这个项目做一个尽调调查，包括合作伙伴包括竞争对手，包括当地市场情况。方向错了是最大的错误，机会错了是最大的损失。选错了市场就是方向错。曾经一个企业就选了一个国家市场，这个企业在国内做的很甚至在当地企业当称标杆，甚至组织当地建筑企业到这个工地上来，这个工地很漂亮，很好，但是这个项目做的不好被中停，实际上就是这个资金链断了，就自己垫资，自己不垫资最后没有办法做了。这是市场的问题，实际上首先要选好。
选好了市场之后，咱们往往是先有项目后有单位，后有基础。这个国家提前不布点，和80年代一样不是先派学外语的一样，有没有项目搜集一些信息，现在为了节约成本，都是先有项目再到这个国家设一个点，造成短时期内项目没有做尽职调查，做这个市场的调研，造成这个风险非常大。到了一个市场之后，这个项目两种形式，一个投标的形式，一种就是议标的形式。议标这个风险太大了，投标也是事先比较清楚一点。再就是实施过程当中也有很多这些方面的问题。今天时间关系不细讲的。包括后期争议的解决，争议解决工程领域争议解决是和其他不一样。四种解决模式。第一种工程师或者业主的确定，第三种是我们的中间裁决或者专家裁决。国际仲裁里面和一般的商业国际总裁也有一些区别，就是他的专业，他对专家的适用对专家的适用特别强。所以我希望这一块有机会可以交流。感兴趣可以看看我们的份报告，我希望有机会咱们多交流。我们对这一块也是感觉自己有一些经验或者是接触一些企业的案例，希望可以和大家一起分享。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