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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日涵:当务之急是建设带路沿线国家人才库

——凤凰国际智库“国别与海外利益研究”研讨会

导语: 1月18日,凤凰国际智库“国别与海外利益研究”研讨会暨千人国别专家数据库发布会在北京成功举办。凤凰国际智库高级研究员、中国与全球化智库一带一路研究所所长黄日涵围绕“国别研究”与“海外利益”的两个主题与大家分享看法,以下内容由现场录音整理而成。

黄日涵,凤凰国际智库高级研究员、中国与全球化智库一带一路研究所所长

黄日涵:今天凤凰国际智库主办的发布会主要围绕“国别研究”与“海外利益”的两个主题,推出的这一份国别报告是针对中国目前国别专家研究的现状,以及海外利益保护的状况来进行研究的。

一、凤凰国际智库为何推出国别研究报告

首先谈一个关键点,为什么我们凤凰国际智库要做这样一个国别研究的项目。众所周知,近些年中国企业走出去的步伐已经加大,但是随着2013年习近平主席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来,现在对一带一路沿线65个国家,还有甚至更多范围内国家的国别区域研究的要求会更多。从现在正在大力的推动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中可以看到,从中国往外辐射的陆上丝绸之路包括了中亚、俄罗斯、中东欧;向南的话,包括了东南亚、南亚、南印度洋,一直到地中海区域,甚至非洲区域。沿线的这65国的国别研究,以及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人才库的建设,已经成为当务之急。

一带一路倡议作为今后对外开放和对外经济合作的一个总纲领,会指导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研究方向,或者成为中国企业走出去的一个总纲。根据我们做的统计,中国十大海外基建公司还有现在走出去的企业,包括中国中铁,电建,中国铁建,中国国际,在海外都有这样的项目。既然不断有大的企业走出去,那涉及到有两块安全问题, 一个是“资产的安全”,另一个是“人的安全”。所以我们的研究就围绕这两块,怎么保护企业走出去的资产安全,以及人的安全。

在2015年的一季度,中国与沿线国家的贸易额已经达到2360亿美元,而占同期比重超过四分之一,而且在沿线一带一路国家中,有70多个在线合作的项目,涉及的总产值超过200亿美元。从这个角度看,包括柬埔寨的西哈努克港经济特区项目,中国在白俄罗斯的工业园区以及亚投行的正式运行,下一步可能在AIB,在整个亚洲区域的基础建设会加大。另外一带一路涉及的面也会比较广,包括铁路,油气管道。建设的铁路包括中蒙、中俄以及中巴,中老,泰国铁路跟新马高铁,都涉及到要保护所在国的海外利益。

还有油气管道的建设,现在中信联合体在中信集团,以及招商局,泰国正大集团联合体共同跟缅甸政府签署合同,在皎漂港这个项目已经基本上拿下了。下一步就是从缅甸往中国的油气管道,以及整个中缅,周边国家油气管道合作项目也会提上议事日程。中国现在在海外的港口的建设,涉及到20多个港口。这张图是巴基斯坦瓜达尔港,然后是中欧的陆海快线,以及刚刚提到港口功能的拓展,都要求我们加强所在地国家的研究,涉及到国别专家以及语言人才,专家库的建设。

二、中国企业走出去面临两大风险:资产以及人的安全

相对于美国在欧洲提的马歇尔计划而言,大家知道,马歇尔计划所推行的国家大多数是比较成熟的民主型国家,现在做的一带一路国家有很多是发展中和转型中的国家。比如说以东南亚国家,南亚为例,有很多民族宗教地域派系对立严重,内部政治结构也是非常复杂。比如缅甸就是最典型的案例。近些年来不断发生中国项目跟中国公民的权益受损的事件,受政治危机和战争所累的影响,我们从北中南三线的话,都面临这样一个走出去的风险。

中国游客洪旭东在巴基斯坦被塔利班组织绑架,这是涉及到人的风险的问题。去年以来的ISIS不断发展壮大,包括中国企业员工在外风险也是成为热点问题。斯里兰卡的科伦坡港口项目也是由于大国博弈的项目,曾经一度停滞。泰国的大米换高铁项目,由于当时这个泰国国内政治的变更,吉尔吉斯坦拒绝金矿换铁路这个项目,引发了一些骚乱。密松水坝项目更是近些年来投资的一个焦点。我们在密松走访了半个月的时间,发现一些我们国内盛行的几个说法并不准确。一个说法是密松不能建,是因为它是圣山龙脉,我们通过调研之后发现其实并不是,为了用来抵制中资项目而借助了这个媒体的力量,以及当地的一些传说塑造出来的圣山龙脉。

加上在中缅交界的密之区域,涉及到跟缅甸军政府博弈的项目,所以整个项目到现在不能重启。从2011年的9月30号到现在已经4年多的时间一直停滞状态,而且下一步能不能重启,密松很难说,只能是伊江上游的另外六个电站,有可能重启,这是面临的一个大的风险。这个风险损失了多少钱呢,目前为止国家已经投入69个亿了,是一个很大的项目。

莱比塘铜矿的项目也是这样,虽然我们解决了很多当地工人就业问题,给到工人的工资大概是在280美金,在缅甸已经算是比较高的工资收入了,但是由于他们包括反对力量,NGO组织以及其他的一些相关组织这些掣肘,所以莱比塘铜矿也停了一年多的时间,虽然现在恢复了,但是今后还是存在很大的风险。这一系列的项目,都面临着包括商贾势力,以及国家政治变局这样的风险。这就是下一步我们要加强对资产以及人的安全两大块问题的研究。

三、凤凰国际智库国别报告共有五部分

凤凰国际智库国别报告分成五大块,第一部分,是中国目前国别区域海外利益风险研究的现状综述;第二部分,是目前国别区域海外利益风险研究的问题和应对;第三部分,一带一路沿线与全球的国别专家库;第四部分,是关于专家库建设与提高企业走出去安全系数之间的关系;第五部分,是国别研究与走出去战略的实施承办,包括成功与失败案例,以及经验总结。

回顾一下近些年中国在海外走出去的步伐。在2014年年底,中国在境外投资企业已经有三万家,对外劳务派遣员工达到780万。而在2015年中国企业联合会,就是国资委下属的中企联发布的中国企业500强的年会上,统计的结果是目前246家企业有1974万的员工,其中海外员工是82.1万人,海外员工占比是4.16%,海外员工的数较去年的500强增加了10.2%。可以看到海外员工的数量是不断的在上升之中的。而且再加上刚才的这个全球范围内反恐的风险,包括去年中国铁建在马里的遇袭事件,那我们更加关注的就是海外人员的安全风险问题。

中国企业的竞争已经进入极速发展的时期,到目前为止,我们在海外投资的,对外直接投资的金额已经超过的1230亿美元。通过研究这些年在海外投资的风险压力,可以发现几个案例,包括2011年的利比亚撤侨事件,2015年也有在也门的撤桥事件,另外2014年中越之间,由于981钻井平台在越南发生了排华事件。一些大的政治性的变动的风险,恐怖主义风险都成为中资走出去的一个巨大的风险。

四、国内做海外利益保护研究的机构概况

在此基础上,我们整理了国内目前在做海外利益保护研究的机构,还有这些专家的名录,我们发现,实际上国内第一个设立叫海外利益这个研究中心的是,上海外国语大学汪段泳老师做的中国海外利益研究中心,他们发布过相关报告,但近些年来可能由于一些原因,上外的海外利益发展研究中心一直没有最新的成果。随后包括深圳大学的中国海外利益研究中心,华侨大学的中国海外发展研究中心,都开始关注到这些问题。但总体来说,真正研究海外利益这样的机构实际上是非常少的。

关于各个区域国别研究的情况是,非洲与中东地区的研究,实际上涉及到这个区域的老师也不多。就现在国内专家还是集中在美国、欧洲以及日本,周边或者大国的风险。在东南亚区域,因为中国国内的很多老师都是以研究华侨、华人为主,没有着重关注海外利益以及个人的安全,企业投资风险安全的专家并不是太多。而且这些年有的这些成果,也主要是集中在这个中国公民海外安全的法律保护问题,以及中资在越南投资的国家安全风险问题,就是没有特别多的细节性的研究。包括中国现在在中亚跟南亚研究的专家的匮乏,也是目前存在的一个大的问题。

在这样的情况下,整理区域国别与海外利益研究的专家库显得十分重要。我们通过整理,我们这个数据是从原有的1900多个国内专家里,筛选出来的这个一带一路的国别专家库,目前涉及到的东南亚十几过的研究专家是,我们的筛选标准是在这个领域做深耕研究的,有相关的作品,或者有相关的代表作文章的专家,东南亚11国目前是70位,然后南亚8国是有31位,西亚北非的16国有63位,而在中东欧的16国中有61位,中亚5国有52位专家,独联体的7国中128位。所以一带一路国别专家里头,我们现在405的专家,而在全球国别专家库,北美的是73位,当然北美主要还是集中在美国研究上。然后做拉丁美洲研究的是41位,在东亚研究的专家是60位,然后东南亚是75位,南亚31位,然后通过这个数据可以看到,主要还是集中在这一些重点大国,还有一些周边的区域,涉及到沿线的国家专家,总体上是比较少的情况。

加强国别专家库的建设以及提升企业走出去的安全风险是非常重要的。还是集中关注在人与财产安全。人的安全我们根据我们的报告统计,到2014年跟进报道的海外人员生存状况中,目前这个从分布情况来说,欧洲、亚洲和北美洲属于高发的大洲,分别占突发事件比例的25.8%,25.2%和20.8%,在这些区域关于人的安全都存在着这样政治风险动荡,以及这个涉及到企业的突出的风险问题,这是关于人的安全。

资产安全问题,在近些年中资企业走出去过程中,面临的一些除了经济、法律相关的风险以外,面临的更多的是政治风险影响,包括第一是这个国家政权的变更,另外一个是包括恐怖主义的影响,还有这个涉及到的一个政策连续性的问题,还有国家安全审查这些问题都成为了中资企业是否能成为成功,或者失败案例的一个最典型特征。在我们报告中,会有详细的提到,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具体的关注一下。围绕着海外利益的建设,包括我们跟凤凰国际智库在现有的基础上,打造一个区域国别海外利益研究的专家库,然后这个专家库既有我们现在的这个400多位,包括全球的接近700位的专家,当然我们也欢迎其他的一些做国别区域专家的,他通过提交资料来向我们进行审核,然后我们把他纳入到整个区域专家国别库中,为后续的一些具体的项目的研究,以及具体的一些包括行业风险,国别风险研究做准备。

通过这个专家国别库,服务到一带一路建设中来。有媒体或者有其他的研究机构,或者科研单位,希望同我们这获得一些专家信息的话,也可以跟我们联系。在基于这个国别专家库,我们会把每一个专家国别库进行关于国别信息的汇总,包括中亚、西亚、东南亚、南亚、中东欧、独联体,这些国家分门别类,包括他们研究的这个作品,代表作,他们的一些单位职称,联络方式,以及最新的跟进动态,我们都会通过凤凰国际智库国别专家库来进行整理归纳,打造整个国别专家库的信息数据系统。

(此研究成果将以连载形式发布,敬请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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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国际智库出品 监制/邹明 编辑/黄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