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沙岛礁建设报告（二）

作者：马尧 上海外国语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特约研究员，浙江大学非传统安全与和平发展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从事地缘政治与军事思想研究。马尧曾参与国家重大社科基金课题3项，并在国家核心期刊发表论文30余篇。

一、美国在南沙及南海周边的军力部署

美军在第一、二岛链上的基地网主要由3个基地群组成：东北亚基地群、东南亚基地群和关岛基地群。这些基地群的特点是规模宏大、设施完善、功能齐全，现代化程度高，同时采取多层次配置的点线结合，布局比较合理；控制战略要点，扼守海上咽喉要道，并能相互支援。

战时美国很可能联合其他国家或地区，使用有关海峡、通道扼守、围堵、控制岛链，并使之成为美军在西太平洋地区作战的重要依托。美国在南沙及南海周边的军力部署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军事基地：新加坡的樟宜基地；澳大利亚的达尔文基地；日本的横须贺和嘉手纳等基地。此外，美国在菲律宾有8个基地，同时租用了泰国的乌塔堡机场承担临时性任务。

中国挑起了南海军事化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一）樟宜基地：美军新全球战略的最前沿

东南亚基地群以菲律宾苏比克湾海军基地、克拉克空军基地与新加坡樟宜海军基地等为中心，尤其是苏比克湾海军基地关闭期间，新加坡樟宜海军基地成为美军重返东南亚的第一块“战略基石”，美海军第七舰队控制范围大幅拓展。

早在2013年，美军第一艘“自由”号濒海战斗舰就已进驻新加坡樟宜基地，并在南海海域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侦察巡逻。将濒海战斗舰常驻新加坡，它北可到日本的佐世保、横须贺，也可以到韩国的釜山，往南可到菲律宾马尼拉，更可以方便进出南海海域。根据美军的规划，樟宜基地今后将成为美海军监控南海局势和进出印度洋的“桥头堡”，是美军目前新的全球战略的“前沿”。

经过几年的扩建改造，樟宜海军基地已成为深水良港，可供包括航空母舰、巡洋舰等在内的大型舰艇编队进泊，并且配有功能先进的自动储存仓库和自动监视系统。同时，樟宜新基地还建有罕见的全自动地下弹药库。这个采用最新科技建成的弹药库深入地下达6米，能够贮藏包括“鱼叉”反舰导弹在内的各种弹药，而且弹药的藏贮和搬运均由先进的自动化系统处理。根据新美签订的协议，樟宜海军基地内港由新海军使用，外港可容纳美军航母等大型船只靠泊，并为美军第7舰队及其他过往船只提供后勤补给和维修服务。

（二）达尔文基地：避免中国导弹并加强南海布阵

达尔文位于澳大利亚北部，是从澳大利亚进入南海的门户（距离2500公里）。美军选择达尔文作为军事基地，既避免了中国导弹的打击，又加强了在南海周边的部署。 2011年前，美国在澳大利亚没有驻军；2011年，随着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的提出，美澳军事合作加强。2012年，美国海军陆战队以轮换的方式，进驻位于澳大利亚中北部的达尔文港；至2014年，美驻军约有1150人。同年，美国和澳大利亚签署了一份备受瞩目的军事部署协议。根据该协议，到2017年，驻达尔文基地的美军人数将增加一倍多，轮驻规模达到2500名海军陆战队队员；未来25年，美澳还将继续扩大军事合作。根据美澳新的军事协议，美国包括B-52轰炸机、F-18战斗机和全球鹰等在内的军方飞机，将会更频繁地出入澳大利亚达尔文皇家军事基地。澳大利亚海域将会出现美方更多核动力战舰，但这些战舰不会携带核武器。此外，五角大楼还计划在澳大利亚科科斯群岛上打造无人机训练基地，在布里斯班和珀斯海军基地进行军事部署。

（三）日本美军基地：美国在南海行动的重要倚仗

日本是美国岛链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地理位置毗邻南海，美国在日本的基地群部署的兵力，是美军在南海行动的重要倚仗。这些基地中最重要的首推横须贺海军基地。横须贺是美海军第7舰队司令部所在地，也是第7舰队旗舰“蓝岭”号的母港，更是美国海军在海外唯一的航空母舰母港。作为美海军在西太地区最大的综合性基地和舰船维修基地，其在亚太再平衡战略背景下显得更为重要。

美军在横须贺部署了第5航母打击群和第15驱逐舰中队。包括“华盛顿”号核动力航母（尼米兹级）、2013年底在南海挑衅中国航母编队的“考彭斯”号巡洋舰（提康德罗加级）“夏洛”号巡洋舰，以及7艘伯克级导弹驱逐舰。

美国在防务领域一直保持对日本与韩国的控制，海军尤其明显：美国海军可以通过C4I（控制、指挥、通信、计算机、情报）系统实施对日韩舰队的指挥，后者甚至因此缺乏独立作战能力。

其次是嘉手纳空军基地。嘉手纳美军基地位于琉球群岛中最大的岛屿，冲绳岛的中西部，而冲绳则位于日本九州和中国的台湾之中间，东临太平洋，西濒东海，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失去嘉手纳基地，美军在西太平洋的力量覆盖将出现大片空白，战术飞机也无法有效遂行位于台湾海峡或是南海的任务。该基地拥有两条3700米的跑道，基地内有将近100架军用飞机驻扎于此，是远东地区最大的空军基地。现有军事人员9000多人。部署在该基地的作战飞机有3个F-15战斗机中队、1个预警机中队和8架KC-135空中加油机。

目前，嘉手纳基地驻扎部队包括：太平洋空军第5航空联队第18航空大队（辖第12、44、67战斗机中队，装备F-15战斗机54架），第5航空联队第909空中加油中队（装备KC-135加油机15架），第961空中指挥中队（装备E-3预警机），第33航空救援中队（装备HH-60直升机9架）。此外，还有第7舰队反潜机大队（装备P-3C）和第353特种作战航空队（装备MC-130特种作战飞机10架）。

（四）菲律宾美军基地：具备随时将兵力搬到南海的能力

2014年美菲签署的《加强防务合作协议》规定，菲律宾将为美军提供8个基地，允许美军在菲律宾建立永久性军事设施，储备燃料，维修装备，存放战争物资等，成为美军在菲律宾长期驻防的证据。菲方还表示，希望能与美国海军一起在南海进行所谓的“巡逻”。

菲律宾向美国提供的8处基地包括5座军用机场、2个海军基地和1个丛林训练营，在菲境内从北到南都有分布，但主要分布在直接面对中国南海一侧。分别是位于邦板牙省的巴萨空军基地和克拉克空军基地；新怡诗夏省的马格赛赛堡；巴拉望省的安东尼奥·包蒂斯塔空军基地以及一个港口；宿务省的贝尼托·埃本空军基地及一个港口；卡加延-德奥罗的伦比亚机场。

这8个基地中，有2个基地位于西部的巴拉望岛，紧临南沙，3个基地位于北部吕宋岛。另外还包括大名鼎鼎的苏比克湾海军基地和克拉克空军基地。美国军队和军事装备将以轮岗方式部署到菲律宾，让美军具备随时将兵力部署到南海的能力，更让美军对马六甲海峡的控制在新加坡樟宜基地的基础上更加牢固。

菲律宾允许美军使用的 8个基地，全部面向南海方向，距离争议海域非常近。毫无疑问，其目的就在于让美军随时对南沙岛礁争端进行干预，将南海争端进一步国际化，直接把美国军事力量扯进中菲争端的旋涡。

对于美军来说，此前第一岛链的对华封锁线在菲律宾这里存在短板，如今有了这8个基地，不但补齐短板，还为美军干预南海找到了最佳“落脚点”，也为美方重返亚太战略奠定最后一块基石。

这就意味着，美军舰机使用这些基地后，将能有效控制第一岛链南段海峡航道通行。而且，这些基地与美军在东南亚其他国家的基地遥相呼应，海空力量相互配合支援，对中国的南海方向非常不利。

（五）泰国的军事基地：低调的运输和加油基地

美国与泰国建立了一个联合军事中心，以“应对灾难性的飓风、海啸以及其他自然灾害”。这个中心坐落于位于乌塔堡的泰国海军航空站。上世纪60年代，美国在这里修建有两英里长的跑道，这是亚洲最长的跑道之一。越南战争期间，五角大楼把这里作为最主要的运输和加油基地。如今乌塔堡还是美泰“金色眼镜蛇”年度军演的中心。

值得一提的是，近年来美军军舰加强了在南海的活动：2009年6月，美国海军“麦凯恩”号导弹驱逐舰的声呐与中国潜艇发生了碰撞；2013年12月，“考彭斯”号导弹巡洋舰与中国航母编队发生对峙；2015年10月，“拉森”号导弹驱逐舰进入中国南沙岛礁附近活动；2016年1月，“威尔伯”号导弹驱逐舰再次闯入中国南海岛屿附近海域；3月，“斯坦尼斯”号航母打击群进入南海。在空中，美军也没闲着：P-8A反潜巡逻机和B-52H也曾闯入中国南海岛屿上空，一度使地区局势紧张。

二、菲律宾：缺少精良设备，但在岛礁前沿已形成独立防御体系

美国与其南海问题的追随者们，包括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这四国在南沙及南海周边加强军力部署，使南海这个原本风平浪静的世界第三大边缘海，变得风高浪急，矛盾丛生，甚至成为世界海洋体系中的热点地区。

这些国家在南沙及南海周边的部署呈现三个统一特点：一，海空力量的先进型号集中；二，拥有涵盖一切范围的完善装备体系；三，岛礁建设的军事化程度高。可以看出，美国遍布全球的军事基地，使其在南海及其周边部署的军力显得很是雄厚。

菲律宾海军总人数 2.4万人，编有1个作战舰队司令部、6个海区司令部和4个海军陆战旅（约有9000人），装备有两艘从美国购买退役的“汉密尔顿”巡逻舰（没安装炮弹设施）、11艘轻型巡逻舰、71艘小型巡逻艇，以及10艘登陆舰、1艘护卫舰、6艘后勤支援舰船、13架海军航空兵飞机（其中7架直升机）。

菲律宾的海军重点部署在首都及西部南沙海区，有半数以上的舰艇和陆战队部署在西部海区。菲律宾空军约1.7万人，编有3个空军师、9个飞行联队、7个勤务保障联队。

菲律宾的空军也有着和海军相同的现状：缺少精良的部队和先进的设备。主力机型是21架OV-10“北美野马”式双座双发螺旋桨飞机，以及62 架贝尔UH-1U/M型直升机。早在 1972年美军撤离越南的过程中，菲律宾从美军获得近百架喷气式战机。此外，韩国曾以“1美元”的象征性价格向菲律宾提供二手F-5战机、UH-1 直升机和军用卡车等装备。除了空军拥有一些老式的响尾蛇空对空导弹，其他没有任何导弹。2005年，菲律宾的二手战机F-5A全部退役，现存21架OV-10“北美野马”轻型攻击机是菲空军的主力机型。

菲律宾所占岛礁的防务由西部指挥所负责，守军隶属于西部海军部队和空军第570合成战术联队。西部指挥部在中业岛设置前沿指挥部，并驻守安全分遣队及海军站，其余各岛礁均驻守安全分遣队。2008年1月，菲军西部指挥部在中业岛组建“中业岛特遣大队”，专门负责南沙作战。

目前，菲律宾在侵占中国的南沙岛礁上驻守兵力为65人。菲律宾在所占岛礁上进行了广泛的战场建设。

菲方在所占岛礁上共计建有机场1处、直升机机场2处、卫星通信站2座、雷达站2座以及营房、瞭望站、哨所、碉堡、战壕、散兵坑等防御工事，并配备高射炮10门、各类枪支近70支、卫星接收装置、GPS导航站等，已经形成独立的防御体系。

此外，菲律宾还计划用“坐滩”仁爱礁的坦克登陆舰甲板修建直升机平台。此外，菲律宾正扩建距离南沙群岛仅160公里的巴拉望牡蛎湾海军基地。菲律宾计划将牡蛎湾海军基地建成一个“迷你苏比克湾”军事基地。菲海军西部司令称，此次扩建将提升该基地的功能，包括建成一条长12公里的高速路，连接牡蛎湾海军基地与普林塞萨港，方便营房建设及物资运输；同时建成一座可以停泊4艘大型舰船的新码头，还将安装高性能雷达系统，监视南海海域。该基地建成后，还可为菲军提供两栖丛林作战的训练环境。

三、越南：所占岛礁建设大小有序、驻守坚固，金兰湾是大筹码

越南海军总兵力4.2万人，接近菲律宾的两倍，包括2.7万人的海军陆战队。现有作战舰艇129艘，其中火炮驱逐舰1艘、护卫舰6艘、小型潜艇2艘、导弹快艇17艘、鱼雷快艇5艘、巡逻艇38艘、扫雷艇6艘、登陆艇6艘。其导弹快艇的作战范围可以覆盖南沙中南部岛礁群。

越南空军兵力4万人，拥有各型飞机350多架，包括4架苏-30、12架苏-27、101架米格-21、64架苏-22战斗机，另外还有12架安-26小型运输机，以及7架卡-28反潜直升机。其作战范围可以覆盖西沙和南沙的大部分海域。

目前越南驻守南沙岛礁的任务，主要由海军1个守备旅及1个舰艇旅的南沙守备营负担。守备旅是海军四区的下属战斗单位，旅部位于金兰湾，而前沿指挥部则设在南沙的南威岛。

目前越军在南沙地区的驻守兵力超过2000人，相当于一个加强团的兵力，其中驻守兵力超过百人的岛礁有6个。

具体分布为，最多南威岛500人，鸿庥岛350人，南子岛200人，毕生礁150人，敦谦沙洲150人，景宏岛150人。为了达到长期占据的目的，越南加强了在侵占岛礁上的基础建设，并为此派出海军的两个工兵团进行施工，将高脚屋和炮楼改建成永久性钢筋混凝土楼房。2004年，越军将南威岛机场跑道扩建至600米长，使其可以起降战斗机一类的小型飞机。

可以说，越南在侵占中国的南沙各岛礁的防御设施基本，达到平战一体化、较大岛礁阵地化、较小岛礁堡垒化。此外，越南还每月派遣10多艘船只赶赴南沙地区执勤与监视，随着机场的扩建完工，其飞机飞越南沙岛礁上空的次数也开始越来越频繁。此外，海军四区下属的965和957岸炮团，这些部队也轮替部署在中国的南沙群岛各被占岛屿上。目前，越军已经在南沙各岛部署了37部对海对空雷达、105门火炮、110门高炮，建设了130余座永备工事、15座大型建筑，并且部署了37辆中型坦克、32辆两栖坦克等。

此外，越南国家主席张晋创3月8日在金兰湾出席了金兰湾国际港落成仪式，宣布金兰湾对国际舰船开放。据报道称，越南将投资2万亿越南盾，对金兰湾进行升级改造，将停泊船只的吨位提升到11万吨，届时包括航母在内的所有国家舰船都能进驻金兰湾。

除了升级船只停泊能力之外，金兰湾还将增加配套设施，包括码头、银行、办公楼、物流仓库等，并为军用舰船兴建食品和弹药仓储设施。金兰湾曾经被法、日、美、苏作为停泊大型军舰的军港使用。在此之后，金兰湾成了越南拉拢美俄的资本，是越南参与南海争端的重要筹码。美方在南海问题上不断搅局，并试图重返金兰湾。

现在的金兰湾停泊一般航母毫无问题，因此越南媒体所指的“航母”，应为11万吨的美国“福特”级航母。

此外，日本也表达了进驻金兰湾的意愿。日本防卫大臣中谷元去年和越南国防部长冯光青举行会谈，对让海上自卫队舰船在金兰湾进行停靠，以及安排P-3C反潜巡逻机在金兰湾进行降落补给等内容进行了谈判，并就日本自卫队舰艇停靠金兰湾达成了共识。

四、马来西亚：罕见同时装备美俄先进战机，防御体系紧密连贯

马来西亚海军总兵力约1.4万人，拥有作战舰艇54艘，其中护卫舰8艘、巡逻舰2艘、导弹快艇8艘、巡逻艇18艘、扫雷艇4艘、两栖舰船3艘、侦察机4架和15架直升机。此外，马来西亚还计划向法国购买3艘“鮋鱼”级潜艇。马来西亚空军总兵力8000人，拥有18架苏-30MKK、8架F-18D、17架米格-29N、13架F-5战斗机以及18架“鹰”式攻击机。马来西亚空军是全球少见的同时装备美俄先进战斗机的空中力量。

马来西亚控制了从曾母暗沙至榆亚暗沙、由南向东北走向约27万平方公里的的中国南沙海域，并发展成以拉布安、古晋海空军基地为后方支援基地、弹丸礁为前沿基地和中心，连接光星仔礁、南海礁、榆亚暗沙、簸箕礁的链状防御体系。马来西亚侵占南沙岛礁的部队有110余人，主要由第2海军区负责物资补给和人员交替轮换，驻守人员从海军特种部队和卢木两栖作战部队抽调。

五、各国装备部署一致特点：型号先进、体系完善，岛礁军事化

从以上国家在南海及南沙周边的军力部署情况看，呈现出几个特点。第一，装备质量较高，尤其以美国为甚。

美国在南海周边部署的装备几乎都是海空力量的先进型号。例如，“尼米兹”级核动力航母、“伯克”级驱逐舰、“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F-15型战斗机、E-3型预警机、KC-135加油机等；而马来西亚则在南海周边部署了苏-30MKK、F-18及米格-29型战斗机。其中“尼米兹”级核动力航母是当今世界在役的最大、也是最先进的核动力航母；“伯克”级驱逐舰则是最先进、也是产量最大的一款成熟的驱逐舰；F-15、苏-30MKK、F-18及米格-29都是第三代战斗机中的精锐；E-3则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预警机，其性能仅次于中国的空警-2000（并未部署在南海周边地区）。

第二，装备体系比较完善。美菲马越四国在南海周边部署的装备体系，涵盖了从夺取制海权、制空权到两栖突击和反潜的一切范围。

在其装备体系中，有用于夺取制空权的战斗机、有用于对地攻击的攻击机和轰炸机、有用于反潜作战的反潜巡逻机、有用于防空作战的防空型驱逐舰、有用于两栖作战的登陆舰……这种完善的装备体系，在提高威慑与做扎能力的同时，大大提高了南海地区军事化的水平。

第三，岛礁建设的军事化程度高。除美国外，菲律宾、越南和马来西亚都侵占了中国的南海岛礁。该三国无一例外很早（至少早于中国的岛礁建设）就在岛礁上进行军事建设，包括雷达站、机场、停机坪、营房、瞭望站、哨所、碉堡、战壕、散兵坑等纯军事用途的设施在岛礁上的建设，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南海军事化的水平，并加剧了地区局势的紧张。有鉴于此，可以得出结论：南海军事化的始作俑者是美越菲马四国，正是这四国在南海地区富有攻击性的军事行动及其部署，使南海局势变得不稳定，并日益军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