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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律所国际化服务的整体现状评估
作者：李江、杜文睿、易蕾、曾梓欣
经过1993年司法体制改革后20多年的发展，一批有实力的中国律所可以提供与世界一流法律服务接轨的国际化服务。这些中国律所集中在北京和上海两座国际大都市，表现出不同的发展特色，执业专业领域也各有不同，发展轨迹也不禁相同，逐渐与世界一流国际律所就中资跨国业务展开直接竞争，已经从2001年入世之初开放中国法律服务市场时的大声呼喊“狼来了”，发展到与“狼”同台共舞的时代。
为了对国内各大律所有更为深入的了解，本课题组通过调研的方式对国内主流律所进行了系统研究。为了有效评估国内各律所服务于企业国际化的实际情况与能力，本课题组采取专家推荐与量化分析的方法对国内律所进行评估。课题组邀请多名行业专家对国内律所进行提名，本课题组在实地调研与调查问卷的基础上对提名律所进行研究。调研的主要内容包括：
•目标律所在过去一年中进行过的大项目
•目标律所涉及领域
•目标律所在过去一年里所获得的国内外奖项
•目标律师从事海外业务合伙人以及律师数量
•目标律所在中国大陆外的分所、办公室及代表处
•目标律所加入了哪些国际联盟
•目标律所社会影响
表格1 国内律所综合排名前二十名榜单
（资料来源：各大律所内部资料、官网信息及海外权威律所评价网站）
根据计算结果显示 (见表格1)，中伦律师事务所和金杜律师事务所以优秀的综合专业素质并列第一，君合律师事务所与方达律师事务所分别位列第三与第四，大成、海问、国浩、金诚同达、德和衡、竞天公诚律师事务所依次位列第五到第十名。北京观韬、汉坤、上海建纬、德恒、锦天城、环球、中银、通力、世泽以及北京市君泽君律师事务所依次分列第十一到第二十位。在各个指标中，金杜律师事务所拥有最高的社会影响力，方达律师事务所在“过去一年中进行过的大项目“中得分排名第一，中伦律师事务所与金诚同达律师事务所业务涉及领域十分广泛，方达、金诚同达以及汉坤律师事务所从2015年至今也获得了数量最多的国内外奖项。大成律师事务所与全球十大律所之一的Dentons律师事务所合并后，拥有了数量最多的合伙人与律师团队，且海外办公室遍布全球。环球律师事务所则是改革开放后国内成立的第一家律所，历史最悠久。在上榜的20家律所中，有4家律所在中国大陆外无分支机构，另外16家中有7家仅在香港设有分支机构，包括方达、竞天公诚、汉坤律师事务所等。由此可见国内律所整体海外实力还有进一步发展空间。
在各大上榜的律所中，一共有5家律所加入了国际联盟。其中，中伦律师事务所成为TerraLex的成员已达十几年且为World Law Group (世界律师联盟)的唯一中国成员。君合律师事务所是著名国际律所联盟Lex Mundi及Multilaw中的唯一中国律所代表，德和衡律师事务所是SCG Legal国际联盟成员，大成律师事务所与汉坤律师事务所皆为World Service Group (世界服务集团) 成员，此外汉坤律师事务所还加入了全球最大法律公益服务平台TrustLaw Connect。
World Service Group (世界服务集团) 的创始人 Stephen J. McGarry在其2015年所著《专业性服务网络：会计与法律行业的未来》一书中对全球专业性法律联盟进行了排名 (见表格2)，其中Lex Mundi国际律所联盟位列第一，拥有160家成员律所且至今已有27年历史。World Service Group (世界服务集团) 则是国际性质的法律、会计、投行方面的专业联盟，始创于2002年，只有在前述行业中拥有出色表现的事务所才会被世界服务集团邀请加入。TerraLex致力于让其成员组成国际网络为客户提供更高质量的法律服务并带给客户更大的商业利益，在该榜单中与World Law Group (世界律师联盟) 并列第三，后者坚持优选一国一所并实施律所间合作。SCG Legal 与 Multilaw在该榜单中分别位列第六及第十四，前者通过邀请产生会员并注重服务新锐及需要扩张的公司，后者致力于更高效地满足客户的国际性需求。TrustLaw Connect未上榜，但系汤森路透基金会的全球性免费法律服务项目。
表格2 全球各大法律联盟前三十名榜单(按规模）
（资料来源：Professional Service Networks: the Future of the Accounting and Legal Professions, Stephen J. McGarry (2015)
（一） 各大律所专业领域排名
除总排名外，本课题组还对国内各律所与企业国际化相关的各项专业领域能力进行了排名。该专业领域排名共有12项，综合了国内各律所的公开信息、内部资料及业内权威的国际律所排名网站的最新评价(如钱伯斯、Legal 500及LegalBand) 等三方信息, 涉及反垄断与竞争法、房地产与建设工程、证券与资本市场、银行与金融、海事海商、争议解决、公司并购等方面。
在12项专业领域排名中，金杜律师事务所位列9项第一，其中，中伦律师事务所在反垄断与竞争法、国际贸易与世贸方面与金杜并列第一；君合、保华及权亚律师事务所在劳动法领域与金杜并列第一；华税律师事务所在税务方面与金杜并列第一。在另外3项中，中伦与建纬律师事务所并列房地产与建设工程领域第一名，敬海、瀛泰与四维乐马律师事务所在海事海商领域能力最强，环球与汉坤律师事务所在科技媒体与通信方面位列第一。各项专业领域具体排名详情如下(见表格3)：
表格3 国内律所各项专业领域排名
（资料来源：各律所官网公开信息、各律所内部资料及Chambers and Partners，Legal 500官网)
（二） 海外分支机构
就覆盖国家和地区而言，在上榜的20家律所中有7家仅在香港设有分支机构，分别是方达律师事务所、竞天公诚律师事务所、汉坤律师事务所、锦天城律师事务所、通力律师事务所、君泽君律师事务所以及海问律师事务所，其中君泽君律师事务所与海问律师事务所在香港的办公室还在建设中，预计2016年内完成并开业。另外有4家律所在中国大陆外没有设立任何分支机构，分别是金诚同达律师事务所、环球律师事务所、中银律师事务所以及恒都律师事务所。其余9家律所的足迹则遍布全球，具体情况如下(见表格4)：
这些中国律所的国外分支机构也存在不同的类型，有中国律所直接设立的分所，有与当地律所合作的联合办公室，还有律所有驻外代表处、联络处、办事处等。大成律师事务所与美国德同律师事务所合并后迅速发展起的国际网络特别令人关注，由于执业合法性的限制，双方目前共享办公室和对外宣传，业务上仍然是分立的。以笔者实际了解的大成美国和俄罗斯办公室为例，其执业律师基本上全是德同美国或德同俄罗斯的律师。
金杜律师事务所之前与澳大利亚Mallesons律师事务所的合并与大成德同合并相类似。金杜律师事务所目前在澳大利亚和欧洲的一些办公室系属于之前Mallesons的分支机构。但是，与金杜律师事务所和Mallesons的合并不同，大成、德同合并后并没有使用统一的名称，而是在中国大陆使用“大成律师事务所”名称，在中国大陆以外仍然使用“Dentons”德同律师事务所的名称。如果说大成德同目前中国大陆以外的办公室是大成律师事务所的分支机构可能会有误导委托人或潜在委托人之嫌。大成德同两个律师事务所在中国大陆合署办公也会有一些弊端，例如对于一些涉及国家安全的领域，大成德同可能应当回避的不利处境。
具体情况如下(见表格4)：
表格4 上榜国内律所在中国大陆外的分支机构
（资料来源：各律所官网；注：分所/联合事务所办公室代表处/联络处/办事处）
（一） 两极分化严重，实力分布不均且各有所长，应当避免“香港现象”，即跨国业务让国际大型律所垄断
（二） 各律所呈现不同国际化发展路径：第一，中外合作、中外合资、中外合营－＞国家安全风险，合营条例规定不得泄露国家机密；第二，虚心学习、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效率和速度
（三） 企业的信任程度不高、政策配套支持不足，如外汇、境外投资备案主体、提出给政府和企业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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